这些都是魔教的人。
小二知道这些人不好惹,怯怯的道:“客官,这……这武林大会期间客人实在是多,上房已经被人定完了。咱店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只是下房偏吵,客观要是不嫌弃,要不……下房?”
魔教那些人一听,立刻凶神恶煞起来。尤其是那武悦悦,挑高了那细柳眉,用长长的指甲戳着店小二,道:“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腾出上房来,不然我就挖出你的内脏去喂狗!”
店小二吓得腿抖,来这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哪个是好惹的主?哪个都不能得罪,上哪腾地方给这伙人住?
店小二为难的站在那,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苦煞他了。
魔教的魔徒们一个个心狠手辣,一言不合便开杀。他们是想着打不过大不了一死,可和他们打的人就惨了,别人没这种觉悟,家里说不定还拖儿带女的,哪像魔教这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
再加上魔教练的武功与正派的不同,先不说大部分魔徒武功比正派的普通弟子都高,再者魔徒不拘着正人君子那一套,比武时什么外门邪道都使得出来。
虽说赢得不光彩,但对他们来说就是胜了,内心坦荡荡的,跟真没干缺德事一样。
总的来说,别招他们。
但总有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不信这理,冒头去挑战。别人是栓着剑去逞能,而他们是栓着命去逞能。
有位着深蓝色长衫的年轻人拍案而起,吼道:“魔教之徒莫嚣张!”
武悦悦闻言猛地转头,不大的眼睛里竟充满恶毒。
他双手弯曲成爪,手背上青筋爆出,猛地伸爪飞向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没想到武悦悦会一语不发直接下手,惊得赶忙一个往后翻身,提剑挡招。
正当众人提着心,以为要有一场打斗戏时,那武悦悦又突然迅速收招,伸出的爪在空中快速向后折,身子跟着转了个圈,红色的衣摆似朵花般展开,稳稳的停在了于澜清桌前。
如此猛的动作却收得如此流畅,可见其对自身武功的把握程度。
他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娇媚状,捏着兰花指往脸上一挡,抿着嘴腼腆的笑着,简直和刚刚那狠戾出招的判若两人。
“于堂主。”武悦悦娇羞道,“人家刚刚在堂主面前失礼了,人家给堂主道个不是。”
这一声“于堂主”可让在场的不少人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于澜清鲜少出现在外面,而在客栈的都是些年轻人,不曾见过于澜清的模样。这下突然见到真人,内心的小激动跟华淇那娃一样一样的。
于澜清酌了口酒,道:“武左护舟车劳顿,不先休息一下?”
武悦悦咯咯笑了,招呼那几个魔徒围在于澜清这桌坐下,一个小方桌位置瞬间就狭小了起来。
几个糙大汉委委屈屈的挤在一起,那武悦悦还一个劲的往于澜清身上蹭,娇道:“和于堂主坐一起,于堂主不介意吧?”
武悦悦属于看着美男就扑的那种,何况于澜清不仅长得好看,还属禁欲系,准准的合武悦悦的胃口。
之前武悦悦在杭州西湖游玩时碰巧看到于澜清。于澜清乘着船游于湖中央,未束的发丝轻扬,一身青衣白纱懒懒的坐在船头,眼睛半眯着望向远处美景,举樽酌酒,周围的荷莲美景全成了那人的陪衬,美得那叫一个天神下凡。
武悦悦从那一刻就决定了,要把这男人带上床。
于澜清嘴角一抽,缓缓站起身来,甩甩袖,道:“我先回房了。”
“于堂主怎我一来就走?”武悦悦一看他要走,不开心了,黑着脸问道,“难不成是嫌弃人家?”
于澜清反问:“原来你清楚?”
说完转身就走。
其实以江湖辈分,武悦悦是不能跟于澜清这样讲话的,可魔教的人比较……随意,只对心中服气之人才多加尊重。于澜清没在外人面前出过手,武悦悦只拿他当对象来惹,多少让于澜清有些不舒服。
于澜清这样说,武悦悦再胡搅蛮缠那就是笑话了,只得望着于澜清进了房间。
察觉到旁边的人在对他窃窃私语,习武之人自身感官也会有变化,武功越高,只要注意力集中,耳力便极好。
武悦悦听得心中不爽,一掌拍裂桌子,向四周一吼:“谁再多嘴一句,我割他舌头!”
果然那些人都不说话了,改用白眼对他。
新弟子进入门派,不仅是师父,师兄师姐们也会把魔教贬的一无是处,是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门派,然后又进新弟子时,这些被洗脑的再洗继续新弟子的脑。
所以甭管有仇无仇,魔教在这些门派中是肉中刺眼中沙。
本来武林大会是不禁止任何门派的,说到底,魔教也算大派,但魔教极少会出席武林大会。
魔教从来不屑于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每届武林大会奖的稀世珍品,魔教里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因为魔教的人比较闲又比别人贪,一听哪有宝物,行动力比哪个门派的都强,有时碰到争起来,一般也是魔教赢,毕竟谁能赢得了无赖呢?
本来武悦悦此行便只是来找教主而已,从昨天找到今天都没找着,这才累得找个客栈休息一晚便走。
但既然于澜清在这,那武悦悦觉得他得多留几天。
武悦悦把掌柜的叫来,逼得掌柜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其他魔徒就将就着住下房。
待华淇悠悠醒来,已经是过晚饭的时间了。
他醒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