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你么?”
李秋水再也不管周子休,直接来到了二人台边上,伸手握住了无崖子的一只手。
“师父,师母,还有师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您三位四十余年未见,当有很多话要说,而且,师父,您的‘腿’和腰椎该上‘药’了。”
周子休立刻跟了上来,不等无崖子回答李秋水,周子休忽然‘插’了一句嘴。
无崖子一愣,上‘药’?上什么‘药’?
但是随后看看自己徒弟给自己使的眼‘色’,看看自己,又不经意的眼睛一斜,看了看身边的李秋水和自己怀里的天山童姥,无崖子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什么都不说,便任由周子休和段誉,抬着自己到一边找了个‘阴’凉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师父,我和师弟去打点猎物,您和师母师伯稍待!”
周子休说完,拉着到了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段誉赶紧走了。
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周子休才和段誉,连着已经洗剥干净的一头鹿和几只‘鸡’,走了回来,还带了一些干柴草。
“这是怎么了?”
一回来,周子休就看到了一幅剑拔弩张的场面,虽然说还不至于真的打起来,毕竟无崖子在这里呢,多少还有个劝说拉架,作为润滑剂存在的,但是这气氛可也是压抑至极啊。
“哼!”
看见周子休回来了,无崖子瞪了他一眼,李秋水更是愤恨的冷哼了一下。
毕竟,这可最开始可是自己的徒弟,结果现在很明显,这胳膊肘是在向外拐啊!
“嘿嘿!师母,师伯,其实您三位之间的事情呢,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周子休嘿嘿笑着,把东西放在地上之后凑了过来,很是奴才样子的,走到了李秋水的身后,给她捏捏肩,然后看见天山童姥在瞪自己,也是赶紧示意段誉过来给李秋水捶肩,他则来到天山童姥的身边。虽然没有锤肩敲背,但是却是捏住了脉‘门’,输进去了一股内力,帮着童姥镇压身体里,因为被乌老大擒拿住,而数日没有吸食鲜血,已经快要沸腾暴走到一个临界点的内力。
“哼!臭小子!就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对与周子休怎么知道的,三个人很明显都不打算再去细问。
“这个,作为一个晚辈呢,这话其实我不该说的。但是如今算算,这个世间,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了。”
周子休先是嘿嘿一笑,然后看了看三个人。
无崖子的样貌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天山童姥更是只有**岁,李秋水虽然‘蒙’着面纱,但是第一眼看去给人的印象,也不过就是二十**不到三十岁。
但是呢?
“师伯,您的年纪最大,算一算,今年已经九十六了。师傅,您的年纪虽然小一点,但是也九十三了。师母,您三位之中,您最是年轻,但是到了如今,您也有八十八岁了。算一算,跟你们同一辈分,跟你们同一年代的人,如今,除了您三位,还有谁呢?”
周子休一上来,就拿出了一个三人一直以来都刻意忽视的问题。
“说句大不敬的话,您三位的年纪,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老寿星,称一句人瑞毫不为过了,但是,古往今来,能活到您三位这个年岁的,有几人?我师祖逍遥子,比您三位应该活的年纪更长久,因为他比您三位的功夫更高。但是,到如今,师祖他老人家在哪里呢?您三位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了,斗了一辈子了,难道还要斗下去么?你们还能斗多少年呢?十年?还是二十年?”
这老三位之间,其实就是钻了牛角尖,实际上的仇恨,都很简单,天山童姥恨李秋水当初惊吓了她,使得她再也长不大。李秋水恨天山童姥在她的脸上割了四刀,留下了四个丑恶的疤痕,毁去了她的容貌。
至于无崖子,他就是一个没主意耳根子软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在无崖子这里,在苏星河那里,周子休也旁侧敲击的知道了一些当年的隐秘。
首先,虽然无崖子选择了李秋水,但是对于天山童姥,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坚定的立场和抗拒能力,对于李秋水,在五十多岁有了个‘女’儿之后,因为练功出了点小问题,炼‘精’化气化得狠了点,不能再人道了,所以后来只能对着雕像,避开并生疏了李秋水。
至于‘玉’雕还有被周子休没收的画轴,都是李秋水,至于酒窝和眼角的痣,一个是惊觉自己不能人道的时候,一个是被打成了瘫子一辈子就这样的时候,手抖一下很正常。
而李秋水的那些面首,乃至于后来和丁‘春’秋,呃,前一个是她成为西夏的王妃之后,天山童姥散布的谣言,后一个,那是丁‘春’秋吹的牛皮。
其实想想也是,这里边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一,无量‘玉’‘洞’底下,李秋水上哪儿找那么多俊美的面首去?
二,李秋水找了面首,无崖子真的就不管?就算是不喜欢她了,但是几十年夫妻,占有‘欲’会没有?直接一巴掌能全部拍死!
三,丁‘春’秋和李秋水有‘奸’情?这样的徒弟,换谁谁不一巴掌拍死?就算是当年的苏星河,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不会一巴掌拍死丁‘春’秋?
四,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年找苏星河麻烦的只有丁‘春’秋?
五,周子休见过几次西夏景宗李元昊,沙场上没少‘交’锋,为何李元昊跟无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