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新太太才嫁进来,家世也微,虽然接手了管家权,但却也不好过多的插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尤氏的不作为,加上贾蓉也彻底的丢开不管,只一心的跟着新来的先生念书和习武。
这让好容易老实了一些的奴才,这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又仔细的观察了半个月的时间,还是如此。
以赖二为首的世奴,便又开始慢慢的故态复萌起来。
偷懒,耍奸,在花园子里,赌钱吃酒等等原来一应陋习,又都悄无声息的经营起来。而且冷眼看着,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嚣张一些。
贾蓉听着知文的汇报,生的极好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的戾气,冷笑道:“且让他们再行逍遥几日。也算是行刑前的最后享受了。”
知文听着贾蓉戾气十足的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知道,大爷这是又要下狠手了,而且这一次闹出来,绝对比之前的那一次,要大的多。
知文所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这一日里,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以赖二为首,十多家的奴才以及他们的家人,包括才刚一岁的孩子也在内,都被府中的护卫,从暖和的被窝里拖了出来,连话都不及出口,便被绑好并堵上嘴,关到了东北角落里的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院里。
这让本不算大的院子,瞬间的变得满满当当的。
而贾蓉的书桌上面,则是摆满了从这些奴才家中搜罗出来的账本。院子里则都是抄来的金银财宝等物。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把整个练武场都被摆满了。
看着金银珠宝,最打眼的便是从赖二家里搜出来的一箱子的银子,亮澄澄的,足有两千两之多,让过去抄家的护卫,都忍不住咽了一口的口水。
丫丫的,一个奴才家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银子。
除此之家,还有不少的珠宝首饰等物。粗略的看上一遍,大致的估算一下。
不算是查抄出来的现银和银票,这些东西,价值两三万都扛不住的。如果再加上那些现银和银票的话。怕是十万都打不住的。
就是这样,还不算他们私下里,用其他人的名头,置办下来的庄子和铺面。如果再加上这些的话,怕是二十万都有的。
要知道,贾蓉曾经总结过宁国府的财产。不算贾珍手里的私房银钱和田氏冯氏留下来的嫁妆。单是宁国府公中,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价值三四十万罢了。能拿出来的现银,还不足二十万。其他的,不是庄子就是铺子,再不然就是一些死物。
而如今这些奴才的财产,加起来,就差不离就有宁国府的一半。
可想而知,看到这些东西,贾蓉面色阴沉的厉害,一双眼里,简直要冒火了。
看来他们的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的多,早知道这样,一年前,她就不该心有顾忌,当时就该一并的处理了。
一直到日正中天,从那些奴才家中抄出来的财物,才算是清理完毕。
和贾蓉想的差不多,各项加起来,有二十万两之多。而其中,赖二一家独占大头,单他一家,就有近十万。
贾蓉的动作不小,又是在近天亮的时候动的手,而后面一带的巷子里,居住的都是贾家的奴才。这贾家的奴才,都是嘴上不把门的,不过片刻的时间,便都知道了。
再仔细的一打听,便知道,贾蓉这是又要料理奴才了。
想到去岁时候,贾蓉的那一番动作,身子都是一颤,面上露出了惧色。
就在贾蓉忙着让人清点财物的时候,赖二的娘赖嬷嬷在得了二儿子一家人都被绑了的消息后。
几乎是二话不说的,便带了个小丫头,眼中含泪的往贾母的院子里而去。
贾母这时,才由媳妇孙子孙女陪着,吃了早膳,正吃茶说话呢。
就听丫鬟来报,说是赖嬷嬷来了。
贾母的心中,正被贾宝玉的童言童语,哄的很是开心,听到赖嬷嬷来了。当下便挥了挥手,使人请了进来。
“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如今可是好些了?”贾母一见赖嬷嬷,便笑着如是的问道。看着赖嬷嬷,发觉她脸色不甚好,唇上也没有一点的颜色,以为她这是病还没有大愈的缘故,又道:“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可是还未痊愈。既是如此,也不必到我这里请安的。”
赖嬷嬷听到贾母这话,想着如今生死不明的二儿子一家,又想到贾蓉上一次处理奴才的雷霆手段,泪珠子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她这样,倒是唬贾母一跳,反应过来,便知道赖嬷嬷怕是有什么事,要求到自己这里的,便开口命贾元春带着贾宝玉和贾迎春贾探春下去。
贾元春是个聪慧的,见此,便知道,这是有事要说的,便福了福身,便带着弟弟妹妹回耳房去了。本来贾宝玉是不愿意的离开的,只是贾元春对这个幼弟很有办法,只低声说了两句话,便让他心甘情愿的和她离开了。
他们前脚才离开,赖嬷嬷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赖二一家被抓,甚至连家里也被翻个底朝天的事情,于贾母说了出来,求贾母救赖二一家的性命。
贾母一听,心中也是有些生气的,只觉得贾蓉下了她的脸面。想都不想的吩咐说道:“上一次,他闹了那么一出,打杀了不少的奴才,让外人看了笑话。寒了不少奴才的心,我只当他年纪小,又刚丧母,遇到略怠慢一些的奴才,气性大了一些,也情有可原的。现如今才过了多久的时间,他又开始胡闹起来?真是不像话。老二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