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把手机平放着,资料立体投影在温润面前。温润无奈地翻看着,突然眼睛睁大,快速把照片点开,一个可爱的孩子怀里抱着小提琴,腼腆又天真地笑着的照片放大了,旁边还有他的简单介绍。
“亚瑟!”温润闭上眼睛休息,随后睁开,美丽的眼眸不像原来那般平静明亮,而是深邃的骇人,只要一对视就会隐隐产生不安感,还会感到他的怒气。
“怎么了?”温润一回到车里,徐逸就察觉出他的异常。
“哎?没怎么啊。”温润把那一丝杀气隐藏起来,恢复成呆萌少年的姿态。
虽然温润的异常只是上车一瞬间,但这不代表徐逸捕捉不到这一瞬间,绝对发生什么了。可是他不想说,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个人,但是平常的样子又不是一个孤独的人。是自己无法得到他的亲近吗。
两人各有所思,都没有说话。可没一会徐逸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
“徐队,出,出事了!快到a医院。”金鱼死死握着的手机被饼爷抠了过去。
“徐队,还是先来这边吧。”饼爷压抑的声音从电话穿到徐逸的耳朵里,徐逸心脏跳的非常厉害,一定是他的兄弟出事了!
饼爷挂断电话,慢慢侧身,看到自己的鞋子好像快要碰到流过来的兄弟的血,立即后退两步,纂紧拳头,金鱼的手机发出了‘咔的响声。
饼爷做警察这么多年也不想把自己的身子正对着这场面,内心的排斥他不想去抵抗。
周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离近就会很刺鼻,大量的黏稠血液在车的周围,车内还有血在一滴一滴的滴到外面,车头上是用血画的一个图案。一个血淋淋的戴着翅膀的倒十字架。
徐逸飙车赶过来,看到这画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怎么样?”徐逸看向饼爷,眼里闪烁着,手有些颤抖,不要有事。
“失血过多,但救护车来的快,左轮被救走的时候还有些意识,应该是他自己叫的救护车。”
徐逸肩膀微微向下,呼出一口气,然后全身再次绷紧,正对那个图案,指甲扣进肉里,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让他的面容越发冷冽。
“把该有的监控全部调出来。肯定跑不远,加派人手,抓人!”徐逸说着就去做了温润则是看向图案,最讨厌的就是一些邪教,犯罪除了暴力就是暴力,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抓,反正是疯狂的信徒,这种东西没了就在找。邪教最不缺的就是愚蠢的人。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的眼下都是乌青,左轮和另一名警察输过血后都没事了,但是与他们一起被送进医院的还有一人,就是那个报案妇女的女儿,她就不幸了,喉咙被割,由于是她自己割的,人的潜意识是不伤害自己,割的比较浅,救护车来的时候还有一丝丝气息,但失血过多,路上就没了气息。
小区里有一个摄像头完全录下了昨晚发生的事。那个女子跑到车旁,车里有人开门,她突然把人推进去,并且扔进去个东西,车内瞬间充满气体,又冲上来几个蒙面的人打开车门,进入车内,左轮还有另一个警察就是那是被割伤的。几个人割完就跑了,剩下那个女的,好像也吸入了气体,没什么力气,扶着走到车前割破自己的手画上图案,之后就笑着割了自己的喉咙。
“他们都抓到了吗?”左轮问到。
“都抓到了。一个个疯了似的,还说咱们抓他天神惩罚什么的。”饼爷道。
“你们休息一天,其他的事交给我。”徐逸看着左轮道。
“已经没事了。”左轮笑道,对于徐逸的关心他还是很开心的。
温润在一旁看着左轮,有一点诧异但随后就没什么表情了。
“他们是在放血吗?”温润回到这起事件中。
“恐怕是。”左轮沉吟半刻,严肃地说道。当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不会剧烈反抗,被他们杀了应该是很正常的,可是他们没有那样做。
温润的双眼眯起来,故意没杀,炮灰信徒有这思想?不可能,是上头的人不让他们杀人,那这次的行动就是赤裸裸的示威,对警局绝对的蔑视。
“温润,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徐逸说道,又是自己一人的思考,稍微信赖些我们。
温润看着徐逸认真的眼神缓缓道:“示威行动,死去的那个女人发现警方,或是她母亲没瞒着她,总之她上报了,上头就做出了这事。”
众人回想起那个母亲抱着她哭的样子,还有对警察的躲闪,她不是怕,是知道了由于自己的女人,两名警察差点失去性命,她很羞愧。
“那个图案,明显的是那个倒十字架,这个教或者领导者跟基督教脱不了关系,不是利用基督教的东西就是总接触到,并且自恋自大,逐渐形成自己为神的思想。”这也是大致的猜测。不过邪教的领导者都很自大,并且认为自己是神,或者是神的代言人。
“那个场景给人一个很深刻的印象。”
“血。”徐逸言简的回答。
温润点头,“但是不能确定血到底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去审。”
昨晚那几个蒙面人中的其中一个带到审讯室。那人长得普通,很干净,双目不知在看些什么,有些迷离。脸上带着笑。缓缓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不时抚平裤上的褶子。眼神没有跟人接触,仿佛在看他想象中的神。脚尖外撇,左脚脚尖对着门。
徐逸和温润在窗外看了他一会,里面的饼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