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在何皎两米开外。
何皎便抿着唇,努力藏住笑意,在后头慢慢地跟。他这个时候后脑勺倒是长眼睛了,始终保持着那个距离:何皎不会太累,完全能跟上的距离。
二人踩着细碎的落花,咯吱咯吱响了一路,等转了个弯,香气渐稀,人流也零落下来,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经过,陈映亭和何皎也没停下来,始终一直在走。
等再转了个弯,又忽然到了一个偏僻处,一个人都没了,那股馥郁的香味又扑鼻而来,陈映亭这才站住了脚,回过头来,站在一株苍郁的老桂树下,如一颗蓬勃的青松,身量笔直,精神饱满,对她展颜微笑。
何皎忽然便不知从哪涌出一股骄傲来:这可是我的。她豪情忽起,迈开腿便不管不顾跑过去,冲进了他的怀里。
陈映亭笑,然后张开还有些青涩单薄的臂膀,将她牢牢接在了怀中。
只是何皎这一扑太猛,二人的鼻尖和嘴唇通通撞在了一处,面色通红之余,都下意识呼了声痛。但这些痛楚在少年人炙热的爱恋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很快痛楚不见了,他们四只眼睛望着,都要被彼此的瞳仁吸进去。对视了半天之后才发现二人嘴唇相贴,于是顺理成章地便吻在了一处。
是在学校里的缘故么?这个吻也并不是那种唇舌相接,口齿相缠的淫靡的吻,唇瓣只是轻轻蹭着便觉得满足,那一点软软的温度,在这个开始微寒的秋天,已足够给两个少年人取暖。
金黄的花瓣幽幽落下来,落在二人相贴的鼻尖和唇间。陈映亭和何皎心有灵犀地想:原来花瓣真是甜的,令人口齿噙香的甜。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终于舍得分开,不由坐下来,小拇指似有若无地勾着,靠着那株老桂树,将头往后仰着,眼睛所及之处,是被纷繁桂花间错开的,远方无垠的天际。
何皎轻轻说:“陈映亭,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也这么牵着手一起看花好吗?”
“好。”陈映亭就把两人的小拇指勾得更紧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何皎被他这幼稚的行为逗笑了,故意问他:“这样会有效吗?”
“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还不到一百年呢,所以肯定有效。”
说得何皎也真笑了,一边笑一边郑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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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人等……我努力给坑底洒土……悄mī_mī更一章
另:你们到底是从哪个谷底把这文挖出来收藏的,迷思
第十八章醉花阴
两人对视着傻笑,过了半天陈映亭才摸了摸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来,递给何皎:“喏。”
“这是什么?”何皎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文字说明,才发现是管消炎药膏,她瞬间明白了,脸陡然爆红。
陈映亭还在说:“你早上不是说很疼吗,所以我刚刚中午出去买了这个……”话没说完,便给何皎捂住了嘴,“别说了!”
何皎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陈映亭早就找好的地方,的确一个人都没有,才说:“你不会……不会晚上给我么?”
陈映亭无辜地说:“我怕你疼……”
何皎便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闭嘴!都叫你别说了!”
陈映亭把脑袋凑过来,顺手将药膏拿在手上,四周望了望,才低低说:“小月亮,我帮你上药,不然你下午还疼的。”这个话说完,何皎还未怎的,他自己耳根已经红透了。
何皎咬着唇,看他把宽大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欲盖弥彰地盖在她腿上,他的手沾了点药膏,从宽松的校裤腰间摸进来,将校裤褪了一半,不经意间蹭过她的大腿。
他手是滚烫的,她肌肤微凉。何皎生生打了个颤,似酥还麻,从大腿内侧痒到心尖。这突如其来的侵入感叫她陡然合拢了双腿,却正将他的手卡在那里,陈映亭就扑哧一声笑了,温柔地说:“放松些,小月亮,你这样我没法动了。”
何皎脸红的更厉害了,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喂,你说什么呢!”
陈映亭话说完了才发觉有歧义,他的脸其实也很红,只是两张红脸蛋这么一对着,陈映亭又比何皎脸皮厚些,反而微微使力往里探了一探,正好将他的指尖合在了她的腿心。
“呜!”何皎喘了声,隔着两层布料勉强去握住他的手腕,喘息着道:“不行……陈映亭,不行!”说到最后都有点要急哭了,两眼盈盈望着他,眸中像要沁出水来。
陈映亭凑过来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说:“那我先看看,看看好得怎么样了,好不好?”也不等她说话,另一只手就掀开外套一角,见外套之下,幽幽暗影里,原本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