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在我的眼前徐徐跳动着。
我仿佛从中看出来不甘,怨恨。
狼群们的不甘,灰狼的不甘,还有曾经打劫自己的抢匪的不甘……这些对死的不甘,还有对自己的怨恨交接在一起,结合成为这团黑色诡异的火焰。
“这是?”
我喃喃道
“业火,你的业火”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只不过他一改原来的阴晦,很是平和。
“业火……”
我重复着这个词,随后脑袋不能清醒了。
……
一片混混沌沌,等我再次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我微弱的感官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湿湿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着。
一睁开眼睛,还没清晰的视线便看见一条黄狗。
“阿诺!”
迷迷糊糊的我道,缓缓的起身,抱着那条黄狗。念叨着阿诺的名字,是的,阿诺对我的记忆太深了,它包含着我对童年美好的回忆。
“何君,你醒了吗?我们都担心死了。”
听着武安的话务,我很快就清醒了下来,也松开了紧抱着黄狗的手,尴尬的一笑。
下一刻,我突然脱力瘫倒在地上,开始刚刚清醒的时候并没怎么觉得,等我此刻完全清醒过来了身体的乏力感便充实着我的全身,愈加愈觉得手脚无力。
“何君!”
这一下倒是惊动武安他们了,我只好用着嘴角的微笑来向武安他们表示自己没事,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事实上我也清楚自己的情况不太乐观,手脚无力,动弹很困难,甚至就连说话也没有那个力气,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呼吸。
他们都在沉默的,似乎都在休息。
我打量着武安他们,他们已经很疲惫了看着武安的背影,已经有了白发掺在他的鬓中,他还没到四十岁,正值壮年,却……
也是……看来为了我操劳,难为他们了,除了那个被那个妖怪撞死的阿猛之外大家都在,那就好……
我们处在一个还算透气的山洞里。大家也都盘坐在一边围成一团,我躺在地上,大黄狗守在我旁边。
可惜等我真正看清了他们之后我就想收回自己的想法。
武安他们,虽然都在,但是何止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惨’到无法形容。
喉已经恢复了本来少年的形态,但是他的右手整条都已经完全没了,他还小,才只有十四岁,却已经缺少右手,我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色挂着痛苦的表情,我觉得很是为他痛心。
对了,还有那个躺在地上大概也就才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武士,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他阿德,他那少年特有的瘦小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之地,现在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至于其他的人受的伤轻重程度不一,但是全部也都一生狼狈没有一个人样。
十四岁,还有十六岁,还有这些少年,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对未来憧憬向往的单纯学生而已,但是却……就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照顾。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变成这样?
在我印象中,大家一般即使受伤了还要找乐子,但是如今焉成一团,显得阴沉沉的没多少人气。
我也才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大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挣扎的想要爬起来询问武安他们,但是身体还是很不给面子,我也只好作罢。
一个人无聊躺在地面上,偶尔武安他们会起身给我上一点草药,这一点令我感动了一下,无奈口不能言,未能表达出来。
一天就这样混混沌沌过去了,大家也都这样在一团焉了一天。
这天夜里我睡得十分好,没有梦见那棵万恶了树侵蚀我的精神,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不过噩耗很快就传过来了。
昨天出气多进气少的阿德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可惜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
其实武安虽说是武士团,但是这一行人并不多,加上我就只有十四个人。
武安他在大武士群中可以算是最苦的一位,他本身不是贵族,只是凭着自己的武艺立足才成为大武士,但是却没有平常大武士的架子,过得还是那种清苦的的日子。
这个队伍年龄相差不大,除了快到不惑之年的武安还有我之外,其他的全是武安收留的一些孤苦儿童,也当是做了一点好事,尽点功德。
武安他以前醉酒时也跟我说过,他曾经承诺过说要给这些孩子们一个交代,不让他们受苦……
但是却反而在这最青春最需要呵护嗯时候丢了性命,也是很讽刺。
至少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勉强可以行动了,不过行走的需要拐杖。
对此也是让武安诧异了一会,他想起了本应该破碎的伤口奇迹好了之事后也就平定下来了。
我力气回来了,身体也恢复了,也不再像昨日那样口不能严,体不能动了。也便开始询问我昏迷之时的事情了。
武安他虽然愁着脸,但是也没对我防备,一五一十的跟我徐徐道来。
最近森林起了异变,妖怪们也都变得狂暴不安,其中也不乏有如同八云那样强大的妖怪,西行寺的法力僧们正不断召集武士来集中力量应对妖怪。
那日我们遭遇一只强大的妖怪,我用重伤换取了武安他们斩杀那个妖怪之机,可以最后没有完全斩杀点那个妖怪,只能让它重伤后逃脱,为了斩妖阿德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挡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次死去了两个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