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笑容。
晚饭是全家人在一起吃的,父亲好像特意放下衙门里的事儿,一家人娶在一块吃顿饭。
饭后,沈娘收后碗筷,陆老爷叫过锦荣,
“锦荣,刚刚收到襄阳的消息,说你表妹已经启程来丹阳了,两日就能到。”
陆老爷说着,又停了一下,又续道,
“上次你月姨来过我们县府之后呢,说她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你这孩子,如今你和银雪也都大了,你们表兄弟,亲上加亲也是一件好事。况且,银雪家对我们家也帮了不少忙,银雪又是聪明可爱,我也很满意,待银雪过来,你们相触一段时间,就把这事拟文书定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成亲,再过一两年不晚,主要是你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吧?”
陆老爷说着,笃定陆锦荣除了银雪没有更适合他的女孩子,虽然陆老爷这双儿女,人人赞美,不过周银雪雪也非一般寻常姑娘可比。
陆老爷心里头往外高兴。
陆锦荣,脸上一直面无表情,大家盯着他,等着他表个态,陆夫人道,
“他怎么会有意见,虽然有两年没见到银雪,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我保证锦荣见了一定喜欢!”
陆夫人说着,一脸憧憬,笑容都要从脸颊飞出去了。
面对这二老这要娶儿媳妇的心情,陆锦荣实在没办法硬生生的拒绝,便只道,
“这件事,我还没想好……”话说到一半,让人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意。
总之,陆夫人和陆老爷,好像已经料定这事能成一样,也没管他说了什么,只心满意足的笑着。
陆锦绣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猜不透是喜是忧,总是她一脸面无表情,周银雪以前也来过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人美,又有钱,又爱出风头,陆锦绣在她面前便显得灰暗了一些,所以,就算没有他订亲这档子事,陆锦绣也不会欢迎她的。
总之,女孩子在一起,明比荣,暗比穿,到一起就是争风吃错。若是周银雪来了,怕是以前安生日子要到头了。
关键是陆锦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两个女人一到一块准让他头疼。
陆锦荣向父母道了别,先行回了房间。
晚上他在屋子里走动,使劲活动了一下腰身,觉得没什么大事了,看见持在墙上角的他的剑,伸手娶了下来,
明光的剑鞘透出一丝冰铁的凉意,自从搬来丹阳县后,他的武教师傅也算分开了,小时候因为他有些怕受寒气,所以陆老爷,硬是决定全家省吃简用,给他找了当时吴州最好的武教,教他从五岁到十五岁,整整练了十年。
这十年里,他的身子骨也硬朗了起来,然后,还是怕淋雨受凉,娘说,是他小时候淋了一场大雨,之后就落下了这毛病。
这毛病从小到大跟着他,让他颇为困扰。
他拿着剑走到院子里,按照熟记于心的套路走了起来,
月色正好从东湘房的屋顶漫过来,挂在于高空亮如玉盘,丹阳的春天也是一片花香烂漫,夜色犹如一首诗一样,温暖而静谧,只有轻微的刷刷的剑声打破宁静,为这花好月园增添了一抹激情。
练着练着,他忽然加快剑法,肃肃的风声由耳边过,朵朵花瓣在月亮下飘落,若说刚刚那一套剑法是从武教师傅那里学的,那么这后来快如闪电的剑法却是后来为秦王的时候,随着各方面的精深,南征北战,随后来的师傅学的。
总之后来,秦王殿下是一个文韬武略的王爷,这是最后的模样。
如今这剑法他是没忘,可是腿上身上的功夫还是感觉力不从心,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再不过十六岁。
院子里,他收了剑,汗珠从他的鬓角渗了出来,
后院,还亮着灯火,陆锦绣还没睡。
这会儿,她在干嘛?
他顺着正房旁边的甬道,又走到了陆锦绣门前。
屋子里陆锦绣正沐浴完躺在床上还未熄灯,晚上,父亲提到周银雪和陆锦荣的婚事,她心里当即沉重了下来,这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何沉重,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去外婆家的路上,赶上了瓢泼大雨,她在马车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就听见有孩子在哭,
然而她当时太困了,没醒过来,第二天,到了家里,就无顾多了一个弟弟。
娘对她说,是小时候寄养在别处的,现在领了加回来,毕意是一家人,还嘱咐她多让着弟弟。
那时,她不过五岁,正是懵懂期,这件事,如今想起来,不过是父母敷衍她的罢了。
因为后来,她偷听到父母在房子里的谈话,娘说,锦荣都这么大子,要不要去找找他的亲生父母。
父亲说,已经找了很多年了,这件事也只能放弃了。
话听到这儿,她也终是对锦荣有了另一番看法。
陆锦荣不是她亲弟弟。
然而从小到大,她也一直待她如亲弟弟一般,没有人跟锦荣说,锦荣无从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近来锦荣有些奇怪,不管她叫阿姐,还直乎其名,甚至对她放肆无礼。
那日书房里那一刹那,若不是极时制止住他,他是不是想做些不伦的事来,男孩子长大了,对女孩子好奇也是自然的。可是,表面上,她还是他的阿姐啊,
他竟然不顾lún_lǐ,还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床上,陆锦绣翻来复去,难以入眼。
窗外,陆锦荣站在月下,望着陆锦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