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山东山,是东晋宰相谢安,曾经隐居过的地方。想当年,谢安从山林之中走出,一派神闲气定,谈笑之间,便将后秦苻坚的百万大军一举击败,从而成就了盖世之名。
如今钟灵神秀的东山依旧景色秀丽,在前人宏伟事迹的光环之下,东山这一个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也成了文人墨客经常来游览的地方。
而白莲社的圣母温小慧,也是看中了东山灵气浓郁,便带着茅峥和温元在此修炼,只为让茅峥早日功法大成。
沉睡了几日之后的茅峥,终于醒了过来,向温元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对于自己能够打败茅山道士的事情也感到惊讶。
茅峥从小就听温小慧说过,世间虽然有所谓的礼仪,但那些礼仪都是给上等人准备的。只要能成为上等人,所有人都会跟你讲道理,都会跟你客客气气的。但如果不能成为上等人,那也只有被人欺负,还不能抱怨的份。
茅峥从小就跟着白莲社的人在一起,被人瞧不起那都是家常便饭,就连庇护他们的佛门都是如此,那其他人就更是不用说了。
当茅峥知道自己打败了茅山道士,一阵吃惊之后,便就化为了自信。他要好好修炼法术,只要他功法大成,就没人可以欺负他了。当然茅峥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等他功法大成之后,他想找到自己的杀父仇人,然后替父母报仇。他知道白莲社中有一种观微术,可以帮助他找到仇人,但是圣母温小慧却说什么也不传给他。
一这天清晨,天刚刚亮,茅峥已经来到了东山的山林之中,晨起练武,然后读书打坐,便是他整天要做的事情。当他知道自己的潜力之后,他只想把自己的潜力尽快挖掘出来,于是修炼起来变更勤奋了。
一套刀法练完之后,茅峥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在东山浓郁的灵气滋养之下,茅峥体力恢复得很快。就在茅峥打算再练一套刀法之时,吴中山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到来了。
而那个老者便是茅峥最讨厌的教书先生。温小慧花了大价钱请了这位先生到来,但这位先生对茅峥却是没有半点客气,整日里让他背一些之乎者也,稍有错漏,戒尺就会不留情地打过来。
茅峥很不愿意背书,他只想多花一些时间来练武或者修炼法术,他不知道那些之乎者也到底有什么用处。
见到教书先生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茅峥的小脸都快咧成苦瓜了。
“峥儿不用再练武了,快点过来拜见先生。”吴中山喊道。
茅峥不愿意地走了过去。经过吴中山身侧的时候,茅峥小声地说道:“吴伯伯我不跟那个老头读书不行吗?那个老头太凶了,我不喜欢他。有读书的时间,我宁可多练一会武功和法术。”
“圣母和我这也是对你好呀。要知道,你的问题不是修炼太慢,而是你修炼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你都无法掌控你身上的法力了。走火入魔这种事情,本来只该发生在一些得到高人身上,但你几次都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圣母和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情呀。”吴中山说道。
“只要我努力,我一定会客服的,难道非要不读书不行吗?”茅峥低头支吾道。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让你增长学识,只要你的见识够高,修炼之时就不会走入岔道。另一个办法就是磨炼意志,只要你的意志够坚定,即使走入岔路,你也能挺过去。而要磨炼意志就要直面痛苦,圣母和我那么疼你,怎么忍心让你受苦呢?所以你还是老实读书去吧。”吴中山劝道。
“可我读书就够痛苦的了,真比杀了我还难受。”茅峥说道。
“那不正好吗?一举两得,既增长了见识,又磨练了意志。我就更要让你去读书了”吴中山拍掌而道。
茅峥听了吴中山这话,嘴巴张得老大,后悔跟他说自己讨厌读书地事情了。
“马上就要开讲了,童子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坐下。做人首先要学会守规矩,不守规矩可是要受罚的。”教书先生说着便把一支戒尺,拍在了八仙桌上。
茅峥听着那“啪”的一声,心就跟着跳了一下,那支戒尺打人还是挺疼的,他可是深有体会。
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茅峥回头看了吴中山两眼,那样子,简直就像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和家人告别一样。
茅峥痛苦地背诵着论语中一些段落。而教书先生则闭目听着,摇头晃脑。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今天我就是被圣母责罚,也要作弄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茅峥心中想着,一张符纸就拿在了手上,他心中默念一个咒语,就要把教书先生的白胡子全给烧掉。
但是那张符纸,飘到教书先生的身前,却是一个闪动便掉落了,而茅峥施法的手掌,和念法的心间都是一阵刺痛,疼得他一下子就从座位上掉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你原来会法术,你怎么不告诉我,哎呦,疼死我了。”茅峥疼得在地上打滚,只是不住说道。
“子不语‘神鬼乱力’我一辈子都守着正道,又怎么会法术呢?你快起来,不要装模作样,你是骗不过我的。”教书先生以为茅峥是不想读书,实在装病,便带着怒气说道。
茅峥想要反驳,但是疼痛让他根本张不开嘴。
“心中怀有恭敬之心,则可免诛心之痛苦。”一个声音传到了茅峥的耳朵中。
听了这话,茅峥不再心中不再有忤逆先生的想法,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