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俞二侠这便等不及了要指教晚辈武功么?”我冷笑,不无嘲讽道:“我倒不知俞二侠竟也是心急之人。”我与殷梨亭尚在比试,胜负未分,俞莲舟却突然出手,不但于理不合,更是有**份。只是我见他抓住鞭梢的刹那,脸色便微微一怔,眼神复杂的看向我,面现尴尬,心中便登时了然,想他定然是误以为我刚刚想要对殷梨亭不利,却未曾料到我软鞭劲力向上,只想击飞殷梨亭脱手的长剑而已。纵然心中清楚不过是误会一场,可是无端端被俞莲舟想象成心狠手辣之人,我仍不免有些气愤。
“好,那我周芷若便向俞二侠讨教高招了。”我身形一动,快速逼向前,出指疾点,攻向俞莲舟胸前几处大穴,俞莲舟武功果然不俗,身形晃了几晃,竟将我的攻势一一逼开,我挑眉,好胜之心顿起,一掌逼开他,夺回软鞭,足尖一点,抽身疾退,随即又快速向前,与此同时手中软鞭如蛟龙盘身闪电般卷做一团,倏地又抖转开来,在我的控制下,快若流星,直取俞莲舟面门而去。
俞莲舟向后疾退,一旁殷梨亭从侧攻向我,左手探出,一掌击来,我手中软鞭并不转向,依旧攻向俞莲舟,同时运转体内九阴真经内力,护住周身,出掌硬生生接了殷梨亭一掌,两掌相接,我但觉殷梨亭内力与其武功相较竟是弱了不少。
殷梨亭被我一掌逼开,身形晃了晃了,勉强稳住身子。我眼见他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心知他定然受伤不轻。我初时只当他内力定然不弱,又是一面分神对付俞莲舟,心下未敢大意,于是出招间并未像先前与之单打独斗时留有余地,可是不曾想他的内力并不似武功一般精劲。
我心下无意伤人,眼见殷梨亭受伤,暗觉歉然,于是便欲撤回攻向俞莲舟的招式,忽听得一人怪声怪气的叫道:“啊哟,宋青书快断气啦,周大掌门,你不给老公送终,做寡妇也不光彩哪!”
我倏地皱眉,但觉心头一股怒气直冲而上。
“喂喂,峨嵋派的周芷若姑娘,你老公要噎气啦,有几句话吩咐你,他说他在外头有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个私生子。他死了之后,要你好好给他抚养,免得他死不瞑目。你到底答允还是不答允啊?”
“东西可以乱吃,话岂可乱说!”我冷哼一声,身形一动,疾退数丈,弃了俞、殷二人,长鞭从右肩急甩向后,鞭头直取那聒噪不停之辈。你明教想要助武当一臂之力,我并不介意,可是使出如此卑劣行径,口出污言秽语,却未免过分。原本我生平最恨的便是无耻小人,尤其是只会冷嘲热讽、滋事起哄之徒,更何况现在对方招惹的对象还是我,我若不出手教训,岂非太过好欺。
我未曾回身,只寻了声音,攻向那口沫横飞的说得高兴之徒,但听对方“啊哟!”一声,显然有些失措,随即啪的一声,我但觉软鞭击到桌椅之物,紧跟着便听明教木棚内传来呛啷啷一阵乱响,心中明白,定是有人眼明手快,挥掌掀起木桌,挡了我的一鞭。我心中不甘,正欲再行教训,可是俞、殷二人已同时出招攻来,我只得先行应对二人。
俞莲舟、殷梨亭一左一右同时出招向我攻来,他们二人同门学艺数十载,招式间配合默契,两厢联手,实力不容小觑。我迎向二人,虚晃一招,错身避开俞莲舟的招式,不想左臂却忽的一紧被殷梨亭缠上。我但觉殷梨亭掌心仿佛有着某种巨大的吸力,左臂被其黏住,用力挣了几挣,竟未能挣脱开来。而殷梨亭一招得手,立刻出指向我点来,想要趁机封我穴道,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想是俞莲舟折身掠回,由后出招攻向我,一时间我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掌门,小心——”
四周传来惊呼声,其间我清楚的听到我峨眉弟子关切中夹着紧张担忧的声音,心中蓦地一热,精神一振,长啸一声,侧身避过殷梨亭点来的几指,右手果断的弃了软鞭,一把抓上殷梨亭的肩头,手上用力,将殷梨亭甩过肩头,抛向身后的俞莲舟,同时闪电般回身。
“六师弟。”俞莲舟低呼一声,招式一变,探手在殷梨亭肩头一托,身形急旋,携了殷梨亭落定地面。
我掠身上前,掌中凝聚真力,劈向俞莲舟,我料定俞莲舟劲力方消,根本来不及再行凝聚真气、全力与我相抗,如此一来,只消他接我一掌,必然被我掌力逼退,我再借机封其穴道,然后制住殷梨亭,便可结束比试。一切如我所料,俞莲舟果然不及再行凝聚真力,仓促下接了我一掌,被我逼的踉跄退后,我扬眉,一鼓作气,紧跟着出指封向其周身穴道,不料殷梨亭从侧突然出掌向着我的腹部击来,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俞莲舟身上,忽略了殷梨亭,一时间来不及撤掌挡隔,心念急转间只得将封向俞莲舟的指法陡然变作凌厉的攻势,袭向其咽喉,以围魏救赵之法迫殷梨亭变招。
殷梨亭脸色一变,忙撤掌相护俞莲舟,俞莲舟似怕他吃亏,竟不顾我攻向他的招式,右手探出,一掌平推而来。我皱眉,抿了唇,不闪不避,打定主意,拼着受伤,也要就此分出胜负,免得再纠缠不休,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忽的从旁抢至,右手挡开了俞莲舟攻向我的一掌,左手同时架开我攻向俞莲舟的招式。
“张无忌!”出手的除了张无忌还会有谁!“呵,明教、武当竟是要联手对付我峨眉么?”盯着张无忌,我心头腾地蹿起一股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