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婉转抹妆艳,长袖翩舞笑朱颜。可怜冷暖谁知心,一夜浮华空余情”。
肖炼从刚开始的局促,逐渐习惯了下来。此时房门紧闭,屋内莹儿正在圆桌旁泡着茶,福伯整理着行囊,而肖炼这位公子哥正背对着众人吟着墙上挂着的诗词,手里摇着那个赋有《梅妃戏梅》的折扇。
看着这首诗,以及右下角的‘千莹’二字。肖炼‘啪’的一打折扇,转身问道:“敢问这首诗,可是莹儿姑娘所作”。
此时莹儿泡好一杯茶,递给肖炼,而后看向肖炼所吟之诗。缓慢走过去,轻抚卷轴,面带微笑:“莹儿乃风尘女子,哪敢说作诗二字,只是悲苦之言罢了”。
“呵呵,莹儿姑娘莫要谦虚,本公子对诗词略知一二,看此诗,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肖炼低头品了一口茶。
莹儿轻笑道:“没想到公子还是风雅之士,敢问公子贵姓”。
肖炼听着银铃般的笑声,小脸不由又微微一红:“我姓肖,叫我肖公子就行了”。
莹儿叹息一下,眼角似含着泪花:“我等风尘女子,哪个没有故事,又哪有故事一说,只为博得他人笑,卖得是千万风情,其中看似风光,又有多少凄凉”。
肖炼看着千莹,不由为其擦拭泪角,莹儿脸色不由微红。肖炼只觉煞是好看,微微呆滞道:“不知可否为莹儿姑娘丹青一幅”。
千莹强颜欢笑道:“公子既有所需,莹儿怎敢不从”,言罢便取出笔墨。
肖炼轻笑摇头,并未接下千莹递来的毛笔,而是拿出随身的青狼笔,小心铺开一张宣纸,等千莹磨完墨,肖炼将青狼笔在墨中来回旋转一圈,便见墨水飞快消逝,而后青狼笔头黑如墨。
只见肖炼屏气凝神,挥笔如飞,时而轻提,时而下沉......
须臾便见肖炼收笔,福伯连忙递上墨洗,肖炼将青狼笔在墨洗中微微一震,便见墨洗之中清水瞬间黑了下去,而后青狼笔头恢复如初。
千莹单手轻掩微张的小嘴,惊讶的看着肖炼:“没想到公子还是三阶铭文师”。
“何以见得”肖炼轻轻吹着桌面的丹青。
“奴家观公子刚刚所用毛笔乃三阶灵笔”千莹轻笑一声,而后看向桌面的丹青。
肖炼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也看向桌面的丹青。
只见画中女子,着一袭蓝纱,轻蹙黛眉,头上叉有玉制凤钗,虽无倾国倾城之容,但其身姿曼妙,别有一番风味。
千莹面若桃红的看向肖炼:“没想到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肖炼喝着千莹泡的茶,赞叹道:“莹儿姑娘的泡的茶真好喝”,说罢拿起茶壶。
千莹呆滞地看着肖炼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而后眼睛一转,思量一番‘这位肖公子也是一个妙人,而且前途无量,若能伴随其左右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轻笑一声:“要是公子想喝,莹儿可以天天给您泡”。
肖炼手一抖,这时福伯走过来:“莹儿姑娘,我家少爷少不更事,借宿一宿就行了”。
千莹顿时泪如雨下:“是不是,肖公子嫌弃奴家,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但也知礼节,莹儿自忖这些年来存了不少金币,如果公子愿意,奴家可以自赎,只愿能够在公子身旁端茶递水”。
肖炼看着千莹眨眼之间便哭成了泪人,一下子慌了手脚:“莹儿姑娘别哭,我同意,同意还不行嘛,今晚先睡,明天本公子赎你”。
千莹顿时破涕为笑:“恩,我这就为公子侍寝”。
福伯微叹:“少爷,老爷夫人......”。
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三人看向门口,肖炼只见白天那个黑脸大汉后面跟着一帮人,黑脸大汉正不断的弯腰跟一个光着头,赤着脚,一脸横肉的壮汉说着什么。
只见那满脸横肉壮汉一挥手:“给老子上”。
黑脸大汉立刻带人冲了上来。
肖炼连忙将千莹推到一边,跟着福伯迎了上去。
房间内顿时传来阵阵拳jiǎo_jiāo加的声音。福伯一双肉掌化作阵阵虚影,不断有人中掌哀嚎,肖炼一把折扇来回敲打,倒也有几番风度。
满脸横肉大汉见到自己带来的人节节败退,再挥手:“一群废物,退回来”,而后转向身后四个黑衣精壮汉子:“你们四个去”。
“是”而后四人散出四阶巅峰武者的气势扑向肖炼与福伯。
福伯顿时脸色一变,立刻真气鼓动,周游全身‘四阶大圆满’。肖炼怪叫一声:“哇,福伯原来你这么厉害”然后拿出随身青狼笔当做武器防御。
满脸横肉大汉一看肖炼拿出的青狼笔,眼中凶光一闪,喃喃道:“三阶铭文师,不简单啊”。
福伯一看肖炼拿出青狼笔,就知道要糟了,恰好看到满脸横肉大汉眼中那一抹凶光,脸色更加铁青,害怕对面杀人灭口:“我们是江北肖家的,阁下可否卖肖家一个面子”。
满脸横肉大汉嗤笑一声:“肖家的手还伸不到我漕帮,记住我叫曹鸿,你们今天打了我的女儿,本来只想略惩一下,可惜遇到一个天才铭文师,斩草得除根,肖家少年要怪就怪你是个天才”。言罢便一掌拍向肖炼。
福伯被三人纠缠着,无法冲过去救援肖炼,只能双目充血的怒吼:“姓曹的,老夫今天跟你们拼了”。
肖炼看着一道黑影扑向自己,感觉这一刻死亡如此之近,前一刻还是美人相伴,此时肖炼不由想到了父母的嘱咐,想到了家族的期待,想到了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