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拿好行李请慢走,欢迎再次乘坐我们的航班。”伴随着空姐温柔的女声,我们来到了成都的大地上。六七月份的成都,天空带着一点雨气,空气比较湿润,感觉随时都会有一场小雨不期而遇。温度也很清爽,丝毫没有北京的闷热,在夜风的吹拂下,人的疲劳感瞬间就减退了许多。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这里是养育我的故土,说实话,从读大学到当兵,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感怀了一下故都情怀后,我拿起手机,给陈鹏拨打电话,现在已经是12点左右了,不知道现在他是在休息还是在“工作”,想想也是,如果在黑暗静寂的古墓中,正准备开棺时,手机电话铃响了,这一吓也够他跳的了。
电话响了没几下,陈鹏那饱富韵味的成都话就传了出来:“哎呦喂,天哥,咋个子这个时候打电话嘞?有哈子事哇?”
“鹏哥,我这不是想你了朵嘛,现在忙不忙嘛,我和莽娃(唐楠由于外表看起来很老实,所以我们用四川话的时候都叫他莽娃)到成都了,你看到办嘛哈?”我把手机递给唐楠,他又道:“嘿嘿,鹏哥,你在整啥子嘛?我们专门过来给你说点事的。”
“哎呀,要得嘛,要得嘛,你们在出站口等到,我马上过来哈。我先获你们说到起,今晚莫想睡觉了。”陈鹏知道我们到成都了,高兴的答道,让我们在航站楼外等他。
我和唐楠观察了一下四周,德国汉邦的人已经被他在德国和北京甩掉了,目前还没有到成都,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不过现在我们打的就是时间战,必须跑在汉邦公司的前面,我估计现在汉邦公司一定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如果明天他们不出现在成都,可能就是在做更加充足的准备,最迟一周后就会到来。
等了大概半小时,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两扇门一起打开的同时,一辆悍马停在了旁边,上面迅速跳下四个穿黑色修身西服的年轻人把跑车门两两围住。其中一个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看见一双程亮的尖头黑皮鞋着地了,慢慢探出来一个穿粉红上衣配夏威夷绿短裤的男子。留着一头到颈的长发,长得还算清秀,身高一米八左右,充满着一种异样的魅力。我和唐楠对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唐楠在国外还好,见到这种个性衣着的人不少,我是传统教育下长大的,虽然知道他从小审美奇特,但是今天见到陈鹏这样别致的装扮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陈鹏慢慢的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面露严肃,没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渐渐的止住笑,更加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这时,那四个黑衣男子渐渐成包围之势把我和唐楠围在中间,在他们看来,我们或许是老板在道上的对家。
身边的黑衣人越靠越近,就在这时,陈鹏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开始开怀大笑:“哈哈,天哥,莽娃,咋正格晚还风尘仆仆的过来啊,欢迎回家,走,今晚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我也笑着回答道:“要是鹏哥再不发话,恐怕我们这就被你的小弟们给制服了吧?都多大的人了,还玩以前高中的把戏,装严肃,今天不错,有进步,在我们面前坚持了2分17秒,还是不能突破3分钟的极限啊!”
陈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外人眼里是一个冷酷淡然,还带点怪异的人,不过在我们面前,就和小孩一样,特别的纯真。
他背身甩手对手下说道:“今晚来的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四个黑衣人“是”了一声便退回悍马车里。
唐楠由于长期在德国,加上一路奔波没有吃饭,现在到了充满美食的成都,早已经按捺不住,于是陈鹏开车带我们去宽窄巷子吃饭。
“我说天哥,你咋和莽娃这么晚想着来成都呢?是不是有什么新筒子要跑?你和我说就行了,整个蜀地文物圈的好东西,大部分都是我们出的,你要什么,我给你就行,保证是宝大祥,何必你辛辛苦苦的跑这么一趟嘛!”(古玩行话,跑筒子,旧指古玩商走街串巷的去收货,这里意思是我发现了好东西。宝大祥,指东西包真包好,包赚不赔)陈鹏一边开车一遍问道。
我回道:“哎,鹏哥,这次不是来跑筒子的,再说,有你在这边,我还需要吗?这次是不得不抓紧时间啊!”接下来在去宽窄巷子的路上,我和唐楠大致的把整个事情和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