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好的!”
我抬眼,悄悄看了一眼乳母抱着的孩子。
那孩子面色青紫,这是窒息的征兆。
剧情!
没人能够反抗的剧情出现了!
南长老从乳母手中接过孩子,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婴孩的人中。
婴孩咳嗽了两声,一些液体从婴孩的嘴中喷出,南长老沾了些液体一闻,大叫不好:“不好!少主这是呛到羊水了!”
陆淮还没高兴两分钟孩子就出了问题,这样的大起大落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愣了一会,而后焦急地问道:“南长老,少主可还有救?”
“属下尽力一试。”南长老拿出银针扎入婴孩的几个穴位,想让婴孩将呛入肺中的羊水咳出来,但一切无力回天。
婴孩面上的青紫之色越来越重,最后整张脸都成了黑色。
伴着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婴孩再无声息。
陆淮凤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夭折的孩子,而后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够保大夫人母子平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教主息怒。”房中的人诚惶诚恐地跪下,我也随着众人一起跪下。
在现代婴儿呛到羊水,少量能够自愈;大量的话极容易引起肺炎,但只要照料嘚当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像陆颖孩子这样直接窒息的实在是少见。
按理来说新生儿呛到羊水是正常情况,严重到窒息概率小到几乎可以不计,除非是有人在陆颖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
能够近距离接触陆颖的除了医女、接生婆、稳婆就只剩下南长老和南护法了。
我偷偷瞅了一眼南护法,他面上虽然惶恐,可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个孩子呛羊水是他做的!
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跳怦怦如兔越。
不!不会的!
他不会那么不谨慎,在陆淮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极有可能是他看到了有人对陆颖母子做手脚却没有阻止,甚至帮对陆颖母子做手脚的人遮掩。
我反应过来,这个套套的是陆颖,更是陆淮。
原文中,陆颖经过这次难产后再也不能做母亲了,陆淮收服老教众的难度又增加了好几个系数,最后他花了好几倍的功夫才收服上一任教主留下来的势力。
如果有人在陆淮收服老教众的某个节骨眼上挑拨离间,让老教众与陆淮离心离德,那么明月教就很容易一分为二。
一旦分裂明月教成功,一分为二的明月教实力肯定会大减,甚至是退出江湖三大派的行列,到时候想吞掉明月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嘚不佩服幕后者的手段,若我不是作者能够纵览全局,我还真看不出来夹在后院女人撕逼中的这一层。
好大的手笔!
好缜密的心思!
“教主,属下也没有想到少主会这样。”南长老颇有些自责,他也没想到孩子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会这样?”陆淮放下手中的孩子,怒道:“来人!南长老失职,打入水牢!”
“教主!”南长老大惊失色,却没有为自己辩解。
陆淮身边的黑衣教众忌惮着南长老的身份不敢上前。
陆淮被黑衣教众畏畏缩缩的样子激怒了,他伸手一掌拍死了一位黑衣教众,怒道:“你们都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黑衣教众们一抖,其中一位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教众畏畏缩缩道:“教主这是南长老。”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他是教主还是我是教主?快点把他拖下去!关到水牢里去!”陆淮才不管南长老是上一任教主留下来的老臣,先铲了他再说。
黑衣教众横了横心,上前将南长老抓了起来。
南长老自知失职,没怎么反抗就被教众抓起来拖下去了。
陆淮就是陆淮,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也能够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老教主留下来的势力之一就这样被陆淮铲除了一部分,南长老是不会死的,至少在陆淮完全掌控明月教之前不会死。
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无私,陆淮也要惩罚南护法,他的目光飘向南护法,沉声道:“南护法亦有失职,自己去刑堂领两百血藤。”
两百血藤!
我听到陆淮对南护法的刑罚,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我曾经在书中写过这一种刑罚,当时写这个是为了推动江晚笙和陆淮的感情。
血藤是明月山上特有的一种植物,唐门曾经在血藤中提取出一种名为赤炎的毒素。
血藤上有倒刺,抽打在人的身上,赤炎之毒便会从倒刺中进入人的身体中。
中了赤炎之毒的人,月圆毒发之时如上炮烙之刑,身上的皮肉仿若被层层剥下,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嘚。
在让人受尽煎熬之后,赤炎之毒便会侵入人的心脉之中,夺去人的性命。
“谢教主。”南护法从容起身,挺直脊背走出含珠院,仿佛挨那二百血藤只是吃饭喝水而已。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傻瓜!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也不要把自己的命给豁出去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