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奥娜抬起的手中。
奥娜慢吞吞地将木仓口对准脸色苍白的赵影,口中说:“她呢?乌木提的人?也见过你的脸了,一并除掉如何?陆?”
说话间,她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赵影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讨厌这个叫奥娜的女人,尤其是,她连这家伙跟陆靳泓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乌木提和所谓的阮先生又是什么牵扯都还没搞清楚,就被人拿黑洞洞的木仓口指着眉心。
如果眼神能杀人,奥娜必然死了。
看着小姑娘白着脸、瞪着眼,奥娜嘴角微挑,玩弄猎物似的拿木仓口在她眉心晃了晃。
第19章 废墟(3)
一只手不慌不忙地按住了木仓身。
陆靳泓将奥娜的木仓向下一压,人缓缓走到她和赵影之间,目光始终与奥娜对视,仿佛并不在意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是什么反应:“犯不着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奥娜勾唇,饶有兴趣地说:“我可听说了,你在乌木提那里和这丫头如胶似漆得很。”
“我也是正常男人。”陆靳泓松开手,淡淡地说,“有正常需求,逢场作戏而已,并不会交底。”
“是么?”奥娜看向赵影。
少女眼中泪水打转,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干瘪丫头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没有抱头求饶。
“罢了,没有她也会有别的人。”奥娜哼笑了一声,把木仓丢还给熊辉,“总之不会是我,是么?陆。”
陆靳泓的肩,微不可见地松了一下。“话不能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你和旁人不同。”
奥娜转身往破屋里走,一边自语似的说了句:“是不同。他们的命是命,我的不是。”
在她转身的一瞬,金色卷发随之撩起,赵影恍惚看见那张美艳的脸上有块刺眼的痕迹,不过还没有看清,奥娜就走进破屋了。
陆靳泓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
熊辉冷着脸,守在门外。
僵直了许久,赵影才松开手,掌心全是汗,因为一直死死地咬住牙关,此刻连下颌都疼。陆靳泓那家伙实在逢场作戏吧?骗奥娜说对自己是走肾不走心,是为了保护她。
这点信任,她是有的。
乌木提还在哀嚎,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跌回沙土之中,狼狈异常。
虽说是这人将赵影掳走,但平心而论,乌木提并没有亏待她。他犯下的罪恶自然应该有法律去制裁,让赵影眼睁睁看着他死,她做不到。
赵影蹲下身,快速地撕开乌木提的衣衫,又用布料再伤口上缘扎紧,减缓出血的速度。子弹在肌肉里,她的这种急救根本治标不治本,如果得不到治疗,乌木提的手腿怕是都要废,就连性命也难保。
只是目前的情况……赵影抿唇,看向破屋,他们还能不能全身而退,似乎完全是未知数。
楼内隐约传来陆靳泓和奥娜的对话,乘着风忽轻忽重。
“……所以郑辉这次没有来尼度?”陆靳泓的声音很平淡,但听得出与对方非常熟悉。他甚至没有称呼boss的姓,而是直呼其名。
“……这点小事,犯不着阮先生亲自出马。”奥娜的口吻也不像和乌木提对话时那么盛气凌人。
“这些年,他在哪里?我找了你们很久,始终没有消息。”
奥娜顿了顿,问:“你找过我……们吗?”
“我们曾经是生死患难的兄弟,我当然找过你们……”
再之后的对话,传到外面已经听不清晰,尽管赵影有许多推测,可都无法肯定,除了一件事——
两年前,被外派在南亚小国坎铎执行维和任务的陆靳泓,毫无征兆地被处分开除,而后据说与坎铎当地的名门望族结党……这个所谓名门指的就是阮氏,当时在陆靳泓身边的金发大妞就是奥娜。
当年因为某种缘故,陆靳泓和阮氏亲近,又途生变故失联,如今无论是陆靳泓还是阮氏,都是意外重逢。
赵影思索着,如果陆靳泓说的“一直在找你们”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你还是死心吧。”
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的乌木提忽然说:“被奥娜看上的猎物,绝对不会分给别人。”
“老大,如果你真的那么了解奥娜的为人,”赵影擦拭着指缝的血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铤而走险上哪里赚钱……”他说到激动处,牵动了伤口登时疼得哆嗦,“何况,我他妈怎么会想到陆居然会跟奥娜是老相好!”
老相好三个字令赵影顿生不爽,猛地站起身来,乌木提失去支撑栽向一边疼得直叫。
“我才不信他们是老……”相好两个字说不出口。
乌木提抽着冷气说:“你别以为医生看上你,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他什么花花肠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不过是找个临时炮|友打发打发,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