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哲人说过,生活就是什么来着?
我被缘分这个词撞到了青春的腰。
木门被迅速关上,单薄的大衣柜也重新挡在了门前,但是丧尸的吼叫声和挠门声还是声声入耳,让我不能心平气和地原谅他们。
暂时安全的一男一女两个落汤鸡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熟练地撩了一把湿漉漉贴在脑门上的黄毛,抬起大脸朝天花板吐了一口假想中的烟圈,害我差点喊出声来----这不要脸的声音果然来自我的旧识---虾饺。如此说来,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嚼着口香糖的黄毛妹子就是小太妹了。真是不解之孽缘啊。我用手捣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一边继续监视作业。
沉默了片刻后,虾饺终于开腔了:"我说。。。能给个罐头吗?"
"吧唧吧唧"
"我们的储备都在面包车里,被几只丧尸追着,来不及搬过来。"虾饺解释说,"回头我们杀出去,我保证加倍还你们。"
啪唧,一只罐头落在虾饺脚边。
虾饺笨拙地打开罐头,从裤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挖了一块递给小太妹,小太妹接过午餐肉,面无表情地吃着。
他们七人就这么安静地在丧尸的挠门声中吃着罐头,直到憋不住话的虾饺再度开腔:"哎,既然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介绍下自己嘛。我叫虾饺,这是我妹小太妹。"什么乱七八糟的自我介绍。不过他们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淡定,我对我家的木门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又是让人难受的几秒钟的沉默,圣母七七说话了:"我是七七,这边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八重樱,那边三位是我们俩的学弟。我们是xx大学武术队的队友。你们三个自报家门吧"难怪那么彪悍。
"刀锋。"(电影看多了吧还刀锋)
"蓝特。"(这是什么鬼?)
"马自达。"(蛤?)
"啥?"
出乎意料的是,只有马自达才是真名:"怎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啥」个p!"眼看打算就地摔罐头干架了,自称八重樱的首领低声喝道:"够了!坐下!"马自达和虾饺才彼此以喷火的视线纠缠着不情不愿地坐下。
"好了,自我介绍也做完了,安静地吃完休息,还有硬仗要打。"八重樱颇有点女侠风范地说,"上面那位看够了没有?不如出来见个面。"
上面那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位。
"砰"我身下的阁楼地板被什么捅了一下,吓得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出来出来出来。"蓝特用我家的扫帚柄连续捅着天花板,也就是阁楼的地板,一边嘴里像念经一样喊着出来。我真后悔自己在家里放一把扫帚,我又不曾扫过地。
我以前所未有的决心赖在上面不吭声,直到入口处的门板被捅得翻了过来。
"是我们上去还是你下来啊?"刀锋以惹人厌的得意洋洋的声音说着,起身去搬椅子。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在这里。"我尽量用镇定的声音说话,却说得战战兢兢。
费劲地从阁楼下爬下来,不,确切地说我只爬到三分之二处就被刀锋一把从绳梯上拉下来,唉呦一声以罕见的难堪姿势趴在地上。门口的丧尸们听到动静后就像看热闹的围观者一样发出兴奋的嗷嗷声。
"这不是眼镜吗?"虾饺上前蹲在我身边,戏谑地说,全然忘记不久前他还在门外哭爹喊娘地求开门。
我坐起来,他们全体以一种迫切的眼神看着我。哦,一定是想让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之类的问题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为了让他们高兴,我这样违心地问出这个我不怎么感兴趣的问题。
"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说话的是八重樱。她在大家听到我的问题并露出欣慰笑容的瞬间一本正经地开始了推理。
"我们从屋后经过时,我就抓紧观察过这座建筑,它的斜顶上开有老虎窗,也就是说一定有阁楼。我们进来前,门口有大衣柜堵门,唯一的窗子有防盗措施,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密室!"
八重樱的话音刚落,另外六人脸上都露出夸张的"原来如此"的表情。
"除非屋主躲在阁楼里。"我真难想像八重樱是怎么做到煞有介事地说完上面这席话废话的。但是另外六人脸上却浮现出心服口服豁然开朗的蠢样。
"八女士的推理很严密。"我也有样学样地恭维起团队首领,怎么说我也要靠他们逃出去啊。
"你、你叫我什么?!"没想到八重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其实八重樱本来也只是中人之姿,只是个头还有可圈可点之处,却总是一副"我是女神"的自我设定。猪肝色的八重樱,哎,快推出去喂丧尸吧。
"八、八女士,你不是姓八吗?"我装傻地说。
"八你个头啊!你见过有姓八的人吗!"八重樱的高冷形象彻底破功,大声起来也不怕引来更多的丧尸。
"八重樱是樱的网名,你叫她樱就好了。"没错,温柔地打圆场的就是七七。不要以为名为七七的就一定是美少女,这位七七虽然有一头栗色的飘逸长发,却配了一张标准国字脸、没有特色的平凡的五官和青春痘迸发的肌肤。长成这样还做圣母,观众很难喜欢这个角色啊。
"是,是,对不起啊,樱小姐。"我唯唯诺诺地道歉。
"真是没文化,樱姐取这个名字,就是要美在最灿烂的一瞬间。"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