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默默看着他的举动。
“你也吃饭吧，等下我再收拾就好了。”
方季淮执起她的手。
“你的手究竟是怎样被宋夫人伤到？是因为在王记我伤了霍沅沅的事殃及了你？”
余余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她勉强笑笑，抽回自己的手。
“你回去吃年糕，要冷了的。”
“笑得比哭还难看，别笑了，碍眼。”方季淮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想自己是你心上亲近的人，而不是你嘴边的男朋友。”
他轻轻叹息，拧着眉宇。
余余见他‘沮丧’的神情，她苦恼自责，好像她把方季淮‘排除’在外似的，心生愧疚。
“就我从夜庭离开后，跟姐姐赶去宋家，给霍沅沅赔罪。”余余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然后灌了一口牛奶，顺便也缓缓自己略微不宁的心绪，“宋夫人疼爱霍沅沅，我们被刁难几句，我跟她吵了，后来她被我激怒，就掀起水果盆扔，不料里面有水果刀……”
方季淮微眯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跟人吵架？”
余余惭愧低下头，轻声说是。
他挑了挑眉，面色微冷，沉声瞥向余余：“你说后来宋夫人被你激怒了？”
方季淮是质疑余余这番话的，他明白余余的个性，就算她真跟人发生争执事件，他也不相信余余能有能耐让别人生气，素来她是‘吃亏’的主。
面对方季淮的质问，余余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嘴巴结结巴巴：“我就……就说宋夫人她……她独守空床……说她枕畔无人……”
“余余，你真不适合撒谎。”
无辜的杏眼被她撑得很大，支吾：“我……我、我没有……”撒谎两字像是缠绵一般在她的舌尖下，吐不出来。
余余懊恼，在方季淮的注视下，她连理直气壮说出那番话的勇气都没有。
方季淮嘴角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你说这个谎言是为了维护谁？”
余余惊讶地张大嘴巴，还没有来得及辩解，方季淮就又补上了后续的话。
“我想不出，除了苏苑，还有谁会让你包庇说谎？”
气氛陷入缄默。
余余不敢跟方季淮对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筷子在碗里动啊动，有些食不下咽。
方季淮见此，事情不是明摆着，他不相信余余会讽刺说宋夫人枕边无人的那种刻薄姑娘，可能讽刺的事真有发生，而说出这话的人肯定是另外的人……
“这伤，怕也是为了苏苑才受的伤。”话说到这里了，方季淮索性也继续把昨晚的一些事说开，“昨天，后来又因为什么原因跟苏苑‘不和’？”
“啊。”余余听方季淮的话，忍不住抬头，眼睛睁得圆圆的。
“早上苏苑把你的笔记本电脑送回来……”
“你偷听我们讲话？”
方季淮没好气，就她那点心思，还用得着他偷听，他才不屑那样做。
见方季淮神色不悦，余余不住轻轻拍打自己的唇：“都怪它不会说话，你别生气了！”
“别蹂躏我的‘福利’了，它最大的功能本来就不是说话用的，是接吻用的。”方季淮轻松一下气氛，他想自己刚才太过了些，“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