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镯子。
有很多的伤口都可以作到不留疤,但这个没有办法。
被挖掉的那么一大块肉,哪怕用大腿上的肉填补了也会留有伤痕,再高深的医术也无法弥补这一遗憾。
不会掉下来的,这个镯子是指纹镯,是哈迪斯的指纹。
所以怎样也不可能掉下来。
她松开了镯子,平静的走进一间休息室。
耶乐冒了出来,她手里提了个袋子。
“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要进去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接过袋子拿出那件黑色丝绸,胸前一直硕大的蝴蝶结,与裙尾一朵相应着。
她进了换衣间,脱掉了身上的皮革。
她的肌肤是蜂蜜色的,在前不久她去了沙滩晒了一天的成果。
身上的疤痕用蜂蜜色可以有效的遮掩,至少在她与蓝肆上床时,那夜晚晕暗的光线不容易让他看出来。
所有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她的人生,她接下来的每一步,甚至有猜到那两个男人见到她的表情。
她是自己牵着走的木偶,不会有多余的感情沦陷。
她脱掉了胸罩,露出了那对坚挺的rǔ_fáng。
它们饱满而坚挺,蜂蜜色的颜色让粉红色的乳晕更为突出。
她想应该去添加个色素,将它们弄得更深的,可惜没时间了。
贴上胸贴,穿上黑色礼服,镜子里的她一头俐落短发配上这件晚礼服,衬着她冷漠的气质,真是相当的附和。
当她从换衣间里出来时,耶乐惊呼着赞叹:“知道吗?从前你,身上从来不会有的东西,现在全都齐了。”
蓝桥离色唇一笑,附和:“对,自信。只要拥有自信,什么都可以改变。”
从前的她是自卑的,哪怕锦衣玉食也永远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像个小丑的卑微生活着,知道现在。
她能令他们大吃一惊。
她摸上那头短发,她递给她一对耳钉。
“这上面装有窃听器,将直接接收到哈迪斯哪里。”
她皱眉,“我不需要。”
“别这样,哈迪斯会担心的。今天连白药都来了,你不能让他发现的,被他认出你就是女王会很危险的!”
“那你负责去将他引开。”
她径直取下耶乐的耳钉,穿上自己的耳洞。
耶乐变得唯喏:“你知道我跟那个变态不对盘的……”
“那是你的事。
这是女王的命令,耶乐,你得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好嘛。”
当结婚进行曲奏响时,在新郎与新娘的宣示中,她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最后一排位置。
和所有人,那些蓝家的亲戚朋友们,一同观看这场婚礼。依芽的婚礼,蓝家三代有多少熟面孔。
她视若无睹中,也挡不了被人认出的麻烦。
应该说她没有想过要遮掩,从她走进这个教堂时。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蓝依芽的婚礼平安完成。
那个女人永远的任性,哪怕是结婚。
她的目光在与欢雪对视时,从她眼中看出了惊诧。
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不安,那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
蓝家的人她不认识,她是吴华,与现在的蓝家毫无瓜葛的女人。
“欢雪,怎么了?”当女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望着身后时,坐在她身边的姐姐顺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宣示结束,来不及找寻吸引欢雪注意的东西,已经随着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为新人鼓掌。
婚礼结束,蓝桥离起身,是第一个离席的。
她步下了阶梯,知道马上就会有一群人全部出来,她转了方向朝右边去,那里有个花园,挺清净的,有任何事都不用担心被打扰。
欢雪在第一时间跑了出去,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注意。
蓝肆拦住了她,问她怎么了。
欢雪顿时吱唔着说没事,但已提裙跑了出去。“快跟过去看看,从刚才她就心不在焉的。”
蓝娆提醒着,让蓝肆追了出去。
124
第一个会遇见的是谁?千想万想,都不该是三哥。
“你……阿离——”那一声惊呼,她狼狈转身避开。
然后那个已经步入中年的高大男人在花庭内东张西望,她躲在暗处,双手抓在石墙上,偷偷的看着。
那一张,已经留下岁月痕迹的脸,提醒着时间无情的流逝中。他老了。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一脸慌张中,想要确定,又矛盾的认为自己或许眼花,最后徒劳无功的离去。
她安静的看着,他老了。
她的三哥,已经老了呀……
“你在这里看什么?”
当身后响起的声音,惊了她时,她身子一僵,动作缓慢的回头,那一眼,有多少的含义?那一张,由惊讶,错愕,僵硬,最后化为不可置信的脸……不是她安排的见面会。她的计划内,应该是她站在玫瑰花丛里,采摘着那美丽的玫瑰,将他们其中之一吸引而来……不该是这样有点狼狈的情景。
沉默,无尽的冷寂,该她开口的,在她未来丈夫的震惊中,她应该漫不经心的开口,对着他疑惑的表情而疑虑才是。
她试图张唇,但发现声音被哽住了。
她张不了口,她试了几次,嘴张张合合间,她必须马上张口,她必须毫不在意的说出一句话,哪怕是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她也该说出来才是!
但是……她的双手悄悄的放在身后,紧握成拳。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