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微的一声响,是拉链一拉到底。
程妍脸色雪白,身体僵住。
脚边是松松垮垮跌落的长裙,裙摆长长的,叠在一起,像是一朵层层绽放的花朵。
戚泽看着她,目光凝住,少女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都好像美得圣洁而脱俗,是一种超脱了一切的极致的美。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俯身抱起了纤弱的少女,她的长发散落在他的手腕间,他隐隐能闻到少女身上令人疯狂的香味。
走到了床边,两个人跌进了柔软的大床,床单雪白,她的脸色却似乎更白,睫毛也有些露珠般的湿润,冷冷的声音似乎在轻颤:“求你了,戚泽。”
戚泽俯身看着她:“在你给我下药的那一刻,你难道就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吗?你想要我在宴会上出丑,是不是?你就那么恨我夺走了你的身份?”
下药?
程妍扯过了床单遮在胸前,坐了起来,看着他:“我没有做过!”
“没有?”他笑了,“你觉得我会认不出你吗?”
程妍:“那不是我,你可以去查,我发誓,我……”
他捂住她的唇,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何况……”他的目光发热,盯着她,“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等到查清楚的时候吗?”
程妍喊不出声音,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拿床边装饰的绳铃捆住了手腕。
然后,他松开她,伸手缓缓地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一颗颗地散开,露出了结实优美的胸膛。
程妍躺在床上,望着他,咬牙:“我会杀了你!”
戚泽将衬衫丢到了床下,俯身去吻她的唇,低低地笑:“尝过你的滋味以后,我死了也甘愿,所以……要我给你递刀吗?”
程妍脸色难看,忽然冷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是一条狗?赶都赶不走,我对你做过的事情你都忘了吗,那条项链……”
戚泽看着她,淡淡说:“我捡回来了。”他俯身凑近她,手指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指尖滚烫而温柔,“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对我好还是坏,我都不在意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程妍嘲讽:“你就那么爱我?”
“爱你?”戚泽似笑非笑,“你觉得我会勉强我爱的女孩子吗?我不爱你,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也尝一尝真心被践踏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
他遮住了她那双漂亮却又满含憎恶的眼睛,这样的注视,令他感觉像是心脏被锋锐的薄刃一刀刀地凌迟一般。
他对她好,将真心捧给她看,她却只会不屑一顾地冷冷践踏。
她就是会仗着别人的宠爱故意折磨人的那种女孩子。
越是清楚他爱她这一点,她就越是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所以,他宁愿将心藏起来,她可以冷心冷肺,他也可以,就算做不到,也得装出来。
*
房门口,林珊瑚趴在门上,贴着耳朵听动静,但是酒店隔音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罗雪有些担心:“完了,闯祸了,戚泽怎么拉着妍妍开房了?要是被人知道是你搞的鬼,程家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兄妹啊,传出去得是多大的丑闻?”
林珊瑚愤愤地“呸”了一声:“我做好的局,居然让程妍捡了便宜?她想得倒是美,我不会让她如意的。”
罗雪后悔陪她来了:“你还想干什么啊?”
林珊瑚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将其他人也叫来,看看程妍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她绝对会是上流社会最大的丑闻,以后谁都会看不起她,也不会有哪位公子哥敢娶她,她就会被赶出去,活在最底层任人□□,想想真是痛快。”
“不行!”见林珊瑚目露凶光,罗雪迟疑地说,“你这么做的话,程家也同样会被人嘲笑的,程家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程总难道不会迁怒于你吗?”
林珊瑚似乎听了进去:“你说的也对。”沉默了会儿,她忽然笑了,“不能让程家里子面子全丢光了,我就只叫戚泽的父母过来就可以了,程妍勾引名义上的哥哥,还和哥哥上了床,她一样会被赶出去的。”
想着,林珊瑚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罗雪叫也叫不住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着屋里的两人或许已经做了那种事,她心里就怕得厉害,很怕事后被追究到自己身上,就低着头跑了。
*
“疼……”
程妍脸色煞白,额头冒着虚汗,身体微微蜷缩着,像是一团瑟瑟发抖的小猫。
戚泽只当她又在装模作样,她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他冷笑着贴近她的耳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叫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程妍的双手被束缚着,望着他,眉尖紧蹙,面色隐忍着痛楚,低声说:“我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可能因为生病而提前了……”
“你开什么玩笑?”只是话刚出口,戚泽就隐隐有些预感,回想了一下他以前记录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