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转过头,说话的是雪莉。说起来这阵子因为阿卜杜勒和李星妍的关系,两人稍微有所疏远。风宇想说点安慰对方的话,却发觉无从说起。
雪莉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哀恸的神色,“从那一天起,我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除非我哪天退役,回到老家的太空城,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用上战场的那种,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听到这儿,风宇终于忍不住吐露心中的疑问,“那你和阿卜杜勒?”
“阿卜杜勒?只是朋友,也是战友,仅此而已。你想多了。”雪莉苦涩地笑着,轻轻摇头,“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也有意追求我。但我现在的心是死的,我也明确告诉他了。他也答应我,现在只做朋友,只做战友。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能活着退役,那么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但也仅仅是个机会,不代表我就一定会爱上他。”
听到这儿,风宇没由来地觉得心情愉悦,而这种心情在他看来是不合时宜的,于是极力克制。很快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法控制住那种雀跃的心情,只要想到阿卜杜勒和雪莉没有什么,他就觉得非常快乐。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于是想了个办法,“一起去喝一杯吧!”
雪莉点点头,她这会儿也确实很想喝一杯。要塞里弥漫着浓浓哀伤,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尘封许久的痛楚重新涌上心头,让她想要一醉方休。
由于地处前沿,位于第五行星的这座要塞规模比“天京右眼”要小了许多,生活区也被极大地压缩了,唯一一间小小的酒吧里头这会儿已经挤满了买醉消愁的人。
两人被堵在吧台前面半天也等不到一个位置,干脆买了两瓶烈酒带回军官宿舍去。
两人拎着酒瓶走在要塞里头实在是件很扎眼的事情,但在这种特殊日子里,要塞宪兵队对于军人们的酗酒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得太过火就当做没看见。
尤其风宇机师制服胸前的资历章上那七枚银星是那么的耀眼,尽管整天巡逻,宪兵们还真是难得有机会看见这么牛逼的机师,纷纷交头接耳在那儿嘀咕。
“那位机师真**啊!七枚银星啊!哪支舰队的?番号我认不出。”
“a啊,机动军!新成立没多久。倒是他旁边那女机师不错!你看她胸!”
“哦,三银星,还不错。但是比起这位男机师差远了!”
“我是叫你看她胸,好大!”
“嘘!你欠揍是不?小心被那男的听见了揍你,打了也是白打。像他这样的高阶机师,可是很受舰队司令宠爱的,咱们招惹不起。”
这幕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风宇的注意,他的心情依旧愉悦,虽然觉得这样很对不起罗毅,但他的开心还是彻底压过了难过。如果说喝一杯对雪莉而言是悼念,对他更多是庆祝。
当然,这话他打死也不敢说出口,只能找别的话题,“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雪莉想了想,“还是去我那儿吧。你的宿舍和其他几位挨一起,我怕库巴和西门会来串门。这会儿我不想有人打扰,就我们两个自己喝。”
雪莉被要塞安排在女军官宿舍,当然是个单间,也不禁止男军官进入,只要不是自己乱闯就行。
跟着女机师来到女军官宿舍,风宇原本还有些好奇,但是看到房间格局和自己的完全一样,也就没了兴趣。
床上扔着一套大红色的女性内衣,应该是雪莉下午刚刚换下来的,还没送去洗衣房。那胸衣的罩杯相当之大,看得风宇立刻想起了在“天京右眼”那家“右眼睫毛”餐厅里见过的一幕,波涛汹涌!
想到那个画面,风宇顿时不自在起来,不时趁着女机师不注意偷偷瞄她胸部。
回到自己房间,雪莉变得放松了许多,先是解开机师制服最上头的两颗扣子,顿时一道令人无法自拔的深沟暴露在风宇眼前,让这位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差点失态。
不过雪莉对风宇真是毫不设防的,压根不在意这丁点儿走光,转身就去拿两个杯子,又去音响设备那里点了一首歌。
一阵轻柔的乐声唱着淡淡的忧伤,“寂寞是指尖从此有了烟味,寂寞是睡不着还要喝一杯咖啡……”
听了这两句,风宇突然明白了她的心。坚强的外表之下,雪莉有一颗脆弱且孤寂的心,明明渴望爱情,却又害怕失去。她一方面拒绝了身边所有男性的追求,一方面却又异常害怕这种一个人寂寞空虚。她把阿卜杜勒当朋友看,把风宇当亲人看,其实是发自内心地需要这两个人对她的关爱、呵护和陪伴。
享受的同时又痛苦着,她需要有人对她好,又害怕自己陷进去,然后再次面对伤痛。
今天风宇的泪唤醒了她心中的痛,也唤醒了她内心对爱的渴望。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所以她想买醉,醉了好忘记一切。
也许明天醒来一切又将恢复正常。
军官宿舍里没有餐桌,只有一张小小的书桌,没法坐两个人。于是雪莉让风宇和自己并排坐在床上,把酒和买来的下酒菜放书桌上。接着两人便一边说话一边喝酒。
几杯下去之后,雪莉的脸上浮起一抹诱人的嫣红,眼神也变得迷离,开始向风宇述说自己的过去,“那年我16岁,刚刚加入太空军,被分配到太亚wh战区舰队。小队队长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非常照顾我,指点我训练,上战场也尽量保护我。于是我们慢慢有了感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