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下都是受了卢姨娘的指使。”
卢姨娘还沉浸在没有把人成功赶出齐府的挫败中,被顾氏忽然提到,她怔了怔后很快喊冤:“夫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事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住口!”顾氏忽然面色一沉发狠呵斥,“你不仅指使这些人把魏姨娘母女俩赶出宅子,你还指使别人故意糟蹋她们住的地方,抬高药价让她们买不起药看不起病,熬死魏姨娘之后为了赶尽杀绝,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敏莺被掳走的事也和你脱离不了干系。”
“老爷,我这是比窦娥还冤啊,夫人这样无凭无据含血喷人,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卢姨娘看向顾氏,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这么大的罪名夫人要安在我身上我却背不起,我还不如......”
“谁都不要拦着她!”
顾氏一声令下打断了她的话,卢姨娘要冲向柱子的身子戛然刹住,故技重施不了,就在柱子边上,她则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大冤枉的神情:“老爷,夫人这般冤枉,妾身百口莫辩。”
早就看出她伎俩的顾氏这回是发了狠要收拾她:“你要是真撞了那也是你的本事,你意图谋害齐家子嗣在先,欺瞒在后,明知魏姨她们已经被赶出宅子还让吴吉顺年年都去,你以为你把罪都推给吴吉顺就没事了?”
顾氏把人一个一个叫进来问话,都是从惠州宅子里带来的人,当年魏姨娘母女俩是怎么被赶出府的,孤立无援之下这些人又做了些什么让她们的生活雪上加霜,魏姨娘病了后年幼的敏莺去铺子里买药时候又是如何的被坑骗和抬价,而在魏姨娘几回上门想要为孩子从宅子里讨些衣物和吃的时这些恶仆又做了些什么。
孤立无援得不到亲人救助,又频繁遭受迫害,这等于是被逼上了绝路,而这些都和卢姨娘有关,是她让那些恶仆把人赶出府,又是她授意迫害了魏姨娘母女,明面上做着好人背地里却丧尽天良。
齐鹤瑞听的脸色越来越沉,直到顾氏那句“敏莺被人掳去了山贼窝”,齐鹤瑞看向卢姨娘,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夫人说的这些事可是真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我冤枉啊,夫人所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情,若是我真的要害她们莺儿又怎么能回到齐家来,我也不知道夫人为何要把这些事安在我的头上,老爷,我真的没害过她们。”卢姨娘泪眼蒙蒙的望着齐鹤瑞,她也不闹了,顾氏越是说她就越是委屈,一副“你冤枉了我”的神情。
“老爷,这魏姨娘的哥哥也是收了银子才会狠心不收留妹妹和外甥女。”顾氏并不把卢姨娘的话放在眼里,命人带上来一个三四十岁年纪的老妈子,继而对卢姨娘道,“卢姨娘应该是不会忘了这人是谁吧,她当时可受了你不少关照,在惠州对魏姨娘母女俩做了不少事呢。”
卢姨娘转头看去,脸色顿变,她下意识的朝着那老妈子的身后看去,眼神中有什么闪过,飞速的又敛藏了回去:“夫人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氏把查到的证据都摆在了齐鹤瑞的眼前:“老爷,卢姨娘口口声声说和自己无关,但这些人证物证无一不说明她就是背后的主谋,为了阻止莺儿回来,她甚至不惜让人掳走了她,要不是这孩子命大活下来了,您要到哪天才知道惠州那儿的事?”
“夫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让人掳走了莺儿,难不成我还与山贼勾结。”卢姨娘坐在那儿幽幽的开口,“难道不是夫人买通了这些人来诬陷于我,我知道夫人素来看我不惯,但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没做过的事我断然不会承认。”
“你要是事先不知道她被掳走,你又怎么知道她被掳走过的事。”顾氏冷笑,“惠州的事你一概不知道,一个流落在外两年的孩子在巷子中被掳走的事就连那些乞丐都不知,你能知道?”
卢姨娘抬头看她,忽然冷静了下来:“如此说来夫人你还是没有证据了,只凭猜测和这些人的话,若要冤屈,我也无话可说。”
都到这份上她还能这么恬不知耻的说不知道,顾氏也是气笑了,有这些人的证词就算是送到官府也足够她受的。
“够了!”齐鹤瑞厉声呵斥,“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卢姨娘一怔,随即哀怨的看着齐鹤瑞:“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老爷若是不信,妾身只能以死明志。”
话音刚落,卢姨娘真就撞向了后面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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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秋院内戚相思坐在榻上,一旁的林妈妈替她卷起裤腿,看到她双膝上的青紫时倒抽了一口气,继而满是心疼的安抚她:“这就给你上药,忍一忍。”
清凉的药敷到破了皮的伤口上未必是件享受的事,戚相思紧皱着眉头忍着那渗入伤口的刺痛,等林妈妈替她包上纱布之后她的额头已经疼出了一层薄汗。
齐老夫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都不能想象这孩子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你这脾气和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戚相思仰头笑了笑:“祖母,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齐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爹他小的时候爱闯祸,所以啊总是被你祖父罚跪,有一回你祖父冤枉了他,你爹他闷声不吭就冲去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水都没喝一口,非要你祖父承认冤枉了他才肯出来,那脾气,齐家上下谁都赶不上他。”
戚相思抿了抿嘴,齐老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