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房间里目所能及的一切。
“小孩子不要乱下结论。”南风只当他偏要与众不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出风头,但拿这种事来哗众取宠,未免有点胡闹。
“小孩子?你竟然说我是小孩子?!我真想死,告诉你,我可是有根有据的!”
“什么根据?”南风不以为然。
“喏,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这个死者很有钱,一包袱的华丽衣裳和首饰,还有些银子,这生活无忧无虑的,为啥突然会自缢呢?”
“或许有什么别的隐情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苦衷,不是吗?
“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假设,但是她不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小姑娘,而是徐娘半老的人了啊,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如果我是她,那么在死之前,我一定会先把手头能挥霍的东西全都挥霍掉,留下也是无用,不是吗?”
“你这么笃定她是他杀,可为何现场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被人所杀?”
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小二貌似还昏着,所以直到捕快走之后,里面还没人来收拾过。
“凶手大概是用了点什么手段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打听一下?”
南风见他满眼兴味,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怕被吓尿裤子?”
“咳……只是打听一下嘛,”楚桥飞不好意思的抓抓脸,双颊飘上可疑的红晕,他转移话题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要先检查一遍案发现场。”
南风压根没把他的认真当回事儿,只认为是小孩的好奇心在作祟,反正自己也没事可做,就由他去吧。
里面只剩客栈原有的东西,没啥可看,没一会儿,楚桥飞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揣着个小香炉。
“想贪小便宜啊你?”
楚桥飞大咧咧的把小香炉举到他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这个东西也不是客栈的啊,我拿走他们也不会找我麻烦。”
“不是客栈的?你怎么知道。”难道客栈的香炉还在炉身上写着‘本店所有,请勿拐带’?
“我住过客栈,有的客栈并不提供香炉,这种东西要根据客人的需要添加,而一般客栈,像这种规模的客栈,你觉得他们给客人使用的香炉能好到哪里去?”
南风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小的香炉很是精致,深褐色的,形状有点像小茶壶,但没有茶壶嘴儿,盖子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洞,在香炉周身,还雕刻着不仔细看很难看到的精细花纹。
再加上被他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古怪。
“我们等小二醒了,回来问问他这房的客人有没有要香炉用,现在先去衙门吧!”
“衙门能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进去吗?”南风边跟在他身后走边问。
“你不是会武功吗?”楚桥飞眼神狡黠的反问。
衙门里除了牢房还看守的严一点,其他地方并无太严密的防守。
南风不会轻功,两人只得沿着衙门后头的大树爬上屋顶,小心翼翼的寻找尸体放置的地方,以及听听验尸的仵作怎么说。
幸好,珲春只是个小城,当地的衙门不好意思建的太夸张奢华,验尸房很快被找到,小院里坐着两个捕快在等消息。
一个捕快说道:“这娘们可真够想不开的,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至于去死嘛?”他音质有些尖锐,语气里不无惋惜--对那些首饰碎银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惋惜。
另一个捕快声音浑厚,他低头吐了口痰,用脚尖踩了踩,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娘们也真会玩,我还在她包袱里看到蝴蝶坊的锦帕呢,啧,骚娘们!”
两人一齐心照不宣不怀好意的粗嘎笑了一阵。
蝴蝶坊?什么地方?
南风疑惑的看了楚桥飞一眼,楚桥飞不自在的眨眨眼,凑到他耳边用气息说了两个字:
“娼馆。”
湿热的潮气都喷洒在南风耳边,他痒的下意识一缩,点点头示意明白。
仵作验尸需要时间,两人就这么在屋顶上干趴了半个时辰左右,那仵作才拿了一叠纸出来,把纸给了其中一个捕快,让他拿去给知府过目,随即对另一个捕快说道:“确认死者自缢,和我一块儿把尸体弄去停尸间,三日无人来认领就送去义庄。”
“嗯。”
验尸报告?楚桥飞眼睛一亮,戳戳南风,南风无奈,只得悄悄追随走掉的捕快而去。
待这个捕快走到一处无人的走廊,南风骤然跳了下来,在捕快还没转身看看身后的动静出自何处时就一个手刀劈晕了他,捡起散落一地的纸,飞速沿着廊柱爬上屋顶,悄然离去。
既然仵作已经断定为‘死者自缢’,那么这份验尸结果基本上就是让知府过目一下,将这件案子存个底儿,再没什么其他用处了,南风拿走也不算过分。
楚桥飞拿着这份结果一直研究到午饭时间,两人没有回财神庙,在小摊里草草吃了一顿后,楚桥飞回客栈找小二。
据小二回忆,这房的客人真的没有要香炉,香炉要额外给小费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香炉一般用于失眠多梦的客人,要一点安神香来帮助入眠。
那么,这个小香炉里的香,到底是不是安神香呢?
正文【118】一不做,二不休
楚桥飞找了家专门卖香料的店主帮忙来鉴定一下小香炉里燃尽的香的灰烬到底是什么香,南风看着他专心和店主讨论的样子,一丝异样的感觉窜了上来。
这小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