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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排新官上任,宋班血液中莫名充满慈爱的光辉,他自掏腰包请外头鸡排店老闆娘炸了一堆鸡排以及向熟识的手摇饮料店订了好几袋的凉饮,用一根手指头指挥排上看起来一脸小喽啰的弟兄,在下士班长陪同下,到营区侧门领货。
至于他本人只消打一通电话到侧营门知会一声,前去领货的菜鸟下士就不会被当班守门的上兵给刁难。虽然同是义务役,但人性毕竟是屈服于权势,守门的通常会仗势欺人,就算你奉公守法没带违禁品,有时候也难逃一劫。
宋班的电话不比阿家班长的面子小,这两人在营区的风声堪称鹤唳,闻之丧胆之外,作战单位的长官也会给三分面子。谁叫他们战技是强项,谁叫他们有显赫战功,谁叫他们气势凌人……?
总之,禁闭排就这样欢度了一个晚上。
殊不知,这只是宋班整治的开始,因为辅仔都说话了,辅仔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又很合他的味口,再说连长派他来这里镇守,某种程度也是授与相当的权限。
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若说在古代,操死囚犯都不会有人闻问,不过现在可不能这幺恣意妄为,禁闭室都比寝室舒服了,如果学员少一根毛,怎样都说不过去。
说到学员,宋班也没遗漏恩赐,同样鸡排饮料伺候,就像是最后一餐一样……。
「我,是新来的主官,你们,今天就好好吃一顿,甚幺时候会再有这样的一天,不知道,但如果在关禁闭的时候给我胡搞瞎来,那今天这一餐一定就会是你的最、后、一、餐。」宋班漾起诡谲邪异的笑容说着充满威胁的话,即便关禁闭不能把人给搞死,却也会因为宋班的表情与散发出来的气息而感到颤慄。
他让禁闭像是在死牢一样,凄冷、哀肃……,有绝望的感觉。
在踏出禁闭室之后没多久,排集合场边多了一台眼熟的档车,那车牌是连长惯骑的那辆,「连仔来了?」宋班抓起离他最近的小兵衣领,放大了他的冷眸问着话。
「我、我不知道,我、我跟宋班你一起才刚从禁闭室出来……,啊。」没听到有用的消息,就一把放开那瞬间从惊恐中脱离的小兵。
宋班一个箭步抄进中山室,「连仔呢?有来?」
正在大吃大喝的弟兄们没一个点头,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宋班随即冒出青筋,嚣狂而不耐的情绪奔驰在脸上,散发出的气息猛刮着在场众弟兄们的心灵———不、不要发作啊~众人纷纷如此暗自吶喊着。
「砰」的一声,是宋班转身离去怒甩中山室单薄纱门的声响,这一惊,原本嘴理的鸡排肉香都因此变得没那幺香嫩多汁。只是军中这种机会不多,不吃白不吃。于是乎,又回到宋班未出现前的嘈杂景象。
至于宋班,他嗅到一股被作弄的气味,挟怒走进属于自己一间的寝室,这原本是配属于排长的单人寝,由于连上排长不多,所以由士官长或是副排坐镇,碍于没副排可用,就由代理士官长进驻。
甫进寝室,却见连长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坐在床沿,「找这幺久才找到我,啧啧啧……,太久没玩这游戏了。」
「要在连上玩这种游戏,光想就很刺激呀~连仔你想玩的话我可以奉陪……」话未尽,连长便打断,一把将宋班拉近,「虽然弄走了碍眼的副座,还有那个不知道甚幺时候会把淫掌伸向你的士官长,但还有一个不好敷衍的辅导长在,怎幺可能在连上玩我们的游戏呢?」
「嘿嘿,就凭士官长那个老屁股,他想动也不一定就动得了。」宋班眼神露出一丝邪霸,语气完全没把之前的士官长放在眼里,「如果他动了小徐立,那就有好戏可看,哈。」
连长听了,托起宋班的下巴,扬起一抹邪佞微笑,「你就这幺希望我掌管的连天翻地覆?」
「反正你不是忙着应酬外头的女人就是应酬营区长官,我只好找弟兄当出气筒,或是期待一场好戏解闷,不过……」
「不过甚幺?」
「把我安排来禁闭排,你是做好打算了吧?」宋班把连长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洞观着连长神情,手指不安分地从连长胸口渐渐往腹下移去。
「你说呢?……。」
◇◇◇
一早的寝室里,阿华率先起床整理梳洗完毕,座在床边等起床号,他没发出足以惊扰寝室里其它人的声响,是说……那两个现在抱在一起疑似没穿衣服的家伙,以为大热天盖着棉被就没事?
殊不知人是会踢被子的,阿家班长那晨间雄起大剌剌的被阿华给瞧去,至于徐立被人给侧贴抱着,全身赤裸却三点没露。
眼看天色明亮得可以从门外宽看到里头的春光,阿华蹑手蹑脚的抽下阿家班长挂在床杆上的毛巾,轻轻地将那万恶的渊薮给盖住……。
那根凶器这幺雄伟,不知道跟森哥的比起来是……,不、不行想下去,阿华察觉到自己陷入了渊薮诱发的罪恶思想,深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有生理反应,就算再怎幺思念森哥也不可以对其他的男人有遐想,对,不可以啊~
阿华抱着头,沉默地挣扎,跟邪念抵抗着。
在这当口,阿家班长被窗外的一丝光线给唤醒,甫睁眼就看见阿华的奇怪举动,「怎幺了吗?……」悄悄地出声问,而徐立也因这轻声而稍稍挪动了身体,依旧仍沉睡在梦乡。
阿华被阿家班长的甦醒给吓到,停顿了一下,旋即收敛心神用手指比了比那万恶